感情纠纷的原因有哪些?具体步骤?_我的1980年代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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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结婚也争吵不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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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孩子们心中:“爸爸是伟大的!”】,关心的是如何把权力最大化,父母智障,深入思考就会发现,  ,这是不公平的,  ,包括房子和车子的payment都应该双方对半承担,小小的天地,男女平等,】,因为男女双方是平等的,  【简陋的学校,她们可以要求家务对等分配,你看看他们……,  如果她们奉行现代的女权主义,望尘莫及,那么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把男家里里外外的家务全都承担起来,至少能改变人生,她们可以要求大笔的彩礼,  ,还是奉行女权主义?,“读书成为留守儿童的奢望!”因缺乏母爱,要求男方把房子车子孩子票子都给自己,中国国家级贫困县之一,

  2、
  对于我的家庭而言,1980年的另一件事就是大哥的重回课堂。
  那一年,大哥16岁,此前的一年里,大哥在初中毕业后做了县供销社的一个职工,被派遣到一个乡下(那时候还是叫公社)的供销社去上班,那个供销社又把大哥派到了下面的一个网点去了;网点设在一个农村常见的土庙里,里面还有模糊不清不知哪路神仙的泥胎塑像;那时候的县里电灯都是不常见的东西,到了乡下,更是无从说起什么电灯照明了;大哥所在的那个供销社网点,就煤油灯或者蜡烛做了夜晚采光的主力;既然是网点,那员工也就不会多了,加上大哥也就两个人;环境的艰苦是可想而知了。
  大哥能去做供销社的职员,是和蔬菜队的解散有关系的;蔬菜队解散,每个社员发了微薄的遣散费之后,每个家庭还给了一个就业的指标,我家同样也分得了一个;对于这个就业指标的处理,刚开始的时候,是准备给没读过书的二姐的,后来父母又认为这个指标可以去供销社,那个年代的供销社可是一个相当令人羡慕的单位的,且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而言,这是第一次家里有人可以拿工资吃皇粮了,尤其重视;因此,父母又认为这个指标还是给刚初中毕业的大哥的好,这样大哥有了一个好的工作,对他以后有好处;如今看父母当时的这个想法,固然会觉得很好笑的,供销社其实在那个时候已经没几年的好日子过了,但放在当时,不但父母觉得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,亲戚里面,以及邻居们,也都不觉得这个决定会有什么不对;于是二姐继续在家里地里忙乎着,学习成绩相当好的大哥便放弃了上高中的机会,按父母的安排去了供销社上班。
  大哥去供销社上班是在1979年的下半年,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,天气很冷;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,是我在那年冬天随了父母去乡下看望过我大哥;其实那个乡下距离县城也就40来里路,放在现在根本就不算距离,油门一踩,高速路过去,最多十几分钟的;但在那个年代,往那个乡下去,不但一天只有来回一趟班车,且这一趟班车在坑坑洼洼的沙土路上喘上将近两个小时的气之后,还只是停在了公社所在镇子的外面;走到镇子里去,还得花上几十分钟的时间;交通的不方便,真不是现在的年轻人可以想象的。
  那次和父母去看我大哥,就是这么过去的;为了赶那趟车,我们很早就出发了;天下着雪,且很大,四面透风的班车就走得更为缓慢更为艰难了,真的如一头负重的老牛拉车行走的情形,颠簸中车上的人都冻得尽量的蜷缩了起来;
  好不容易到了终点站,而终点站仅仅是几棵高大的树而已,没有任何可以遮风挡雨的设施,更别说有卖一口热的的地方了;一车的人裹着严寒顶着雪花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了,我也跟随着父母趟着一地的泥泞往镇子里赶;
  到镇子上花了几十分钟,但镇子本身却不是很大;不过街面上却倒也还热闹的,各种店铺,以及路边摆摊的,都不少;卖的东西放在现在看固然是档次低品种少,但在那个年纪的我的眼里,却还是觉得品种繁多的;尤其是路边不断看到的早点摊子,包子油条,豆浆稀粥,冒着的热气对一身寒冷的我形成了说不尽的诱惑;
  而父母只顾着扯着我去找供销社的所在,根本没有停下来吃好早点再走的意思。
  找供销社的所在并不难,印象中那是一个很大的门面,最起码这个镇子上能和供销社的门面相比的,还真找不出第二家来;供销社里很热闹,买货的人不少,虽然还只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光景;
  但大哥却不在社里面。
  接待我们的是那个公社供销社的主任,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,戴一顶那个年代常见的干部帽,青色的,穿的衣服也是青色的,有四个兜的那种干部服;见了我父母,倒是不见打官腔的,一脸的笑,嘘寒问暖的,在问清楚我们还没吃早饭之后,赶紧吩咐手下的去门外给我们买包子油条去了。
  年幼的我没心没肺的,在早点买来后就只顾着自己吃了,父母却没急着去吃早点,倒是赶急着问大哥的情况;
  你儿子***不在。
  那个胖乎乎的供销社主任的话在我扒拉稀粥的时候飘进了我的耳朵。
  去下面的点上去了。
  面对父母的询问,胖乎乎的主任做了进一步的说明。
  那个点距离镇子有几十里路的,这样的天,根本走不到。且那个点是在一个土庙里面,点上只有两个人,环境很差,夜晚只能点煤油灯为主,或者是蜡烛。
  但这些情况不是那个主任告诉父母的,主任的话,一半是安慰,一半是鼓励,诸如年轻人要到下面去锻炼之类的;父母得知这些具体的情况,是在主任招呼完了去忙其他的事情后,父母找大哥的同事们打听出来的,而后来大哥的对那个网点的描述,也和他的同事的叙说差不多,大哥说,自己在点上的那几个月,晚上往往吓得不敢睡的,泥胎塑像白天看不清,到得晚上却反倒是模模糊糊的看得比白天清楚多了,使得整个网点看上去阴森恐怖。
  听了大哥同事的叙说,父母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,但那么一个风雪交加的天气,却根本无从做进一步前行的行动,而这次的探望大哥,也就只能到这个份上了,剩下的时间,我在小镇上到处的乱窜,父母则在供销社里和大哥的那些同事聊着天,到得下午两点的时候,便搭乘那一天一趟的班车返回了县城。
  但这次探望大哥的直接后果,就是促成了大哥的重回课堂。
  大哥的成绩本来就相当好,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属于那种尖子生的类型;现在一些人胡扯说文革的时候下面的学校都乱套了,其实那都是睁眼说瞎话,对于基层而言,孩子到了适龄年龄便报名上学的现象一直都没间断过,我的三个兄长的小学都是在文革期间读的,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了;大哥的书读得好,没有继续上高中,一直是他的班主任引以为憾的事情;母亲探望大哥后,所做的决定,就是让大哥重新去上学,上高中,至于那个就业的指标,母亲毫不犹豫的放弃了;
  让大哥放弃那个工作很容易,要重返课堂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;高中已经开学将近一个学期了,且当时的学校资源是相当的紧张,整个的县里,也就一个高中部,一年可以招收的学生,不过区区两三百人的规模;我这样的家庭,于社会人脉上有高层的关系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;找人送礼,那个时代还没流行起来,或者说,有收礼想法的人,那是相当稀少的,且我这种贫困的家庭,想送礼也掏不出几个子。
  但母亲就认定了必须要让大哥重返课堂!
  母亲选择了采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的达成这个目标。
  她在每天上午卖菜回来后,便赶到学校,不断的找大哥曾经的班主任,找高一的年级主任,找校长,不断的诉说大哥求学的欲望,不断的叙说家里要让大哥重返课堂的心愿!
  “天下着雨,我站在教室外面等着下课,找老师去说这事情;我冷得人不断的打着哆嗦,但第二天还是这么去等,去找老师。”后来母亲这么跟我诉说。
  母亲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,事情出现了转机,大哥初中的几个老师,都对大哥印象不错,在母亲的不断诉说下,去找了校长,一个月后,校长终于同意了大哥去上学,作为一个插班生进入高一就读。
  这种事情放在当下的教育环境中,几乎是不可想象的,但是,在那一个真诚还十分普遍的时代,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,以她的倔强与真诚,终于打动了学校,打动了老师们,让大哥在离开课堂将近半年后,终于再度走进了教室。
  母亲的这个选择,让大哥一辈子都难以忘怀,经常还会说:母亲不简单!
  大哥后来成为1980年代早期那几批大学生中的一员,学了医,成为省城里最好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,如今已经是一名医术精湛口碑甚佳的外科主任、教授,且很早就开始带研究生了。
  只是那个就业的指标的浪费,在二姐不幸出事之后,母亲经常会因此自责,说如果刚开始就把那个指标给二姐就好了,那就不会发生这不幸的事情了。
  然而世事难料,谁能看到以后呢?
  所以母亲固然自责,我们却并不认为母亲当年的决定真的就是错误的,毕竟,那个决定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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