婴灵对家庭关系有哪些影响?为什么?_现代语境下的情感在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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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现代语境下的情感在场

  时间:2014年3月15日

  地点:眉山远景楼

  嘉宾:林雪儿、林歌尔、棱子、谢红、袁瑛、徐燕平、张生全、沈荣均、李云(分别为作家、诗人、评论家)

  主持:周闻道

  记录整理: 若若 、晓来轻酌

  问诸君:情为何物

  周闻道:非常有幸邀请各位品茗畅谈,交流现代语境下的情感在场。这个命题包含了几层意思:其一,它的主题是情感;其二,它的论域是广义情感,包括亲情、爱情、友情、人情等;其三,它的重点是现代社会对人类情感的解构与重构,希望从现代性与人类情感,文学创作、阅读、审美中,及作家主体的情感因素与价值取向中,正确认识评判当下的情感现象。

  徐燕平:这个议题很好。是的,情感是人类最珍贵的精神现象,它又随时代的演进而演变。研究和正确认识当下的情感现象,对我们更好地从事创作,对待生活,评判作品,都具有重要意义。

  林歌尔:不知道该怎么谈。看周围只觉得每个人似乎都充满了各种不满足。很难看到一个内心宁静愉悦知足的人坐在你的面前,安静地享受生活。我想在这个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,每个人的情感都尤其在场,充满了各种欲望,并且不知该如何安放。

  林雪儿:谈现代语境下的情感在场,我现在的在场感就特别强:坐在远景楼的11楼上,远处是云层、阳光与乡村,还有一条回家的路。此时此刻,我想起犹太诗人耶胡达.阿米亥的诗:人的一生没有足够的时间/去完成每一件事情/没有足够的空间/去容纳每一个欲望/人不得不在恨同时也在爱/用同一双眼睛欢笑并哭泣……无论社会怎么发展,人的一生,无论是价值观,还是情感,其实是在不停地解构与重建,万物各有其时。

  徐燕平:我们的情感观,是在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形成的,又受到现实中许多因素的影响,冲击最大的当属市场经济意识。比如,作品中精神领域美好人性的情感,应当离道德更近,离市场和世俗更远。但我们看到,在现实中往往并非如此,情感成了商品,进入利益交换;情感的真实性被扭曲了,情感的美好被玷污了。

  谢红:说实话,面对这个议题,我非常纠结,发现自己无力言说。我能说的没有这么高大,也没有这么理性。就像现实生活中,有些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,有些文字还没有写出就已经消散。太多太多的情感,也同样如此,不管它是古代语境、现代语境,还没有相拥就已经转身……

  李云:我同意谢红的观点,情感话题一直都比较复杂,是非曲直,无法言说。尤其是现在语境下去谈论,更加显得尴尬。

  徐燕平:改革开放三十多年,经济市场化,情感、道德被扭曲,社会沦陷,一切都交易化了。从情感迷茫、权色交易到学术庸俗。对普通的人来讲,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情感信念的破坏,以至缺失、混沌、迷茫。当社会物质化、动物化,人性和神性的东西就丢失了,情感就被扭曲。

  林雪儿:技术高度发达,物质高度掠夺,人们生存环境和情感环境都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。可以说,现化社会对情感的解构是历史上最彻底的。迷茫。焦燥。观望。退守。好像所有人都丢失了一个词:相信。能做到不伤害、行善、公正与尊重,是奢侈的梦想。但是就像所有的事物,有A面,也必有B面一样,解构之后必是重建。我们用我们的笔,相信“相信”的力量,相信一种向上的情感,倡导神性。

  周闻道:作为态度整体一部分的情感,是人类重要的精神现象,是人对于客观事物价值关系的一种主观反映。因为有了情感,人才有了喜怒哀乐、爱恨情愁,生活才更加美好万端。文学是人学,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,作家和作品都离不开情。请大家畅所欲言,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。

  徐燕平:经济发达了,技术进步了,人却浮躁了。境外有言论说:不出三五十年,中国会返回到极度贫穷的国家。站在道德这个角度来看,现在的社会道德与价值极度缺失,我认为这绝不是危言耸听。

  情感可否成为商品

  周闻道:谈到对情感的解构,大家想到最多的就是市场冲击。那我要问:情感可不可以成为商品,当下的情感交易化现象。

  徐燕平:我个人认为情感是可以交易的,关键是有没有道德的底线;道德和情感的缺失,最关键的是怎样去拯救,坚守底线。

  周闻道:在交易中,情感的真实性还可靠吗?

  林雪儿:可不可以和可不可靠,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。从道德的角度,情感肯定不应该成为商品;但现实中,情感成为商品的情况又很普遍。很流行的说法: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,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,就是情感商品化的最好诠释。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,情感之所以成为商品,终归是人的问题。不管是开宝马的还是骑自行车的,最后都会背叛爱情,不如坐一坐宝马。终归到底还是一个不相信。情感的解构与重建都是人的问题。

  谢红:情感的商品化、交易化,肯定是一种丑陋现象。但是,这又是现实。所谓存在的都是合理的,你可以不认同,却不可以不承认它的存在,或者说应该去探究其存在的缘由,以文学的形式或其它形式。惟其如此,如果我们的文字还一味地馥郁芳香、花好月圆,恐怕就与现代语境下的情感在场相去甚远了。它也许很美,却美得做作,只会是瓶中的塑料花,毫无生气和力量。徐燕平说,情感是可以交易的,关键是有没有道德的底线。写作同样如此。

  徐燕平:黑格尔说,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。当然,这里的“合理”是指它产生的因由。让情感成为商品的背后力量是利益。马克思曾说过:“一有适当的利润,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。只要有10%的利润,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;有20%,就会活泼起来;有50%,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;有100%,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;有300%,就会使人不怕犯罪,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。”

  周闻道:那么,情感商品化是进步还是倒退?

  徐燕平:我认为,这里不应用“进步”这个词,用“进化”更恰当,属于达尔文学说。进步是社会学范畴,具有积极意义;进化则是自然学范畴,并不是所有进化都是积极的。

  周闻道:“进化”这个词用得好。

  林雪儿:我不完全赞同徐老师的观点。引用达尔文学说,提出的情感进化论,只是人作为一种生物趋性的反映。而具有普世价值的情感,比方说孝心、爱心、忠心、感恩之心等等,不能用进化这个词来说。现代社会人的情感表现出复杂性,但是基本的美好的情感,是作家应该坚守和弘扬的。那怕社会已经污浊横流,我们还是应该让人们看到有一处天正蓝、花正开放。

  徐燕平:这要从情感的形成基因去研究。中国传统的感情,是建立在宗法社会下的,以大家族的形式存在,体现的是以亲情为圆点。而现在的社会形态是市场经济,传统的感情基础在市场的冲击下扭曲、变异,发生了质的变化。而西方的感情则具有质感、本真的特点。我认为,根本的原因是有宗教信仰,对上帝或是神灵有敬畏之心。我国因为市场经济的冲击,传统的价值观和感情体系完全解体。宗族式大家庭解体,小家庭构建,情感必然会发生变革。现代社会情感的特点是商品化、个体性、复杂性、多变性,虽然有负面的东西,但这是社会发展必然存在的,是进化的,这是不可否定的。

  林雪儿:我不完全赞同你这个观点。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,人类共通的情感是一样的,也许有方式方法上的不同,但其实质——爱,是一样的。

  谢红:人生而有欲。欲的表现是求。有求便有得,也有不得;有和谐,也有冲突;有得失相伴,也有喜怒哀乐。所以,我觉得林雪儿的观点很实在:以道德而言之不应该,以现实而观之又很普遍。不是说没有好女人,也不是说没有好男人,只是市声汹汹,命运之轮太过无情,坚守的有坚守之苦,沉沦的有沉沦之乐,这就注定了永恒不再,变化无常,爱情朝不保夕。

  张生全:当情感到达作家那里的时候,它是一个复杂的问题。一方面,他在把握自己的情感,另一方面,他需要感知人类共同的情感,感知他的作品人物的情感。同时,敏锐的作家还必须把握燕平所说的情感的进化形式。因此,情感在作家的笔下肯定是多向度的。林雪儿所说情感在作家心里是美好的,所说的是作家对情感的价值判断问题,这既是一个作家的良知,也是他的责任。

  沈荣均:我同意张兄的观点。作家应该保持良知,揭露真相,而不是去给生活添乱。生活本来就很乱了。作家存在的价值,就是促进人类的价值进步,而不是相反。

  周闻道:作家不是道德审判者,作品也不是公义裁定书。在场写作的使命是呈现,即通过自己独特的在场叙事方式,把社会存在,包括情感存在显现出来。作家对情感现象的认知与评判,隐匿在呈现中,而不是主观设定的目的中。当然,作家的价值取向应当是积极的、健康的、与人类普适价值相向的。

  林歌尔:我个人不认同情感作为商品来交易。但是文学作品中,我可以理解这样的情感,因为它是生活的一种折射。生活毕竟是丰富的。个体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,文学中的情感,则是审美的形式。

  作家如何与世俗对话

  棱子:宗教与艺术到达最高境界后其实是相通的,那就是普爱,即林雪儿说的普世价值。比如泓一法师,比如苏东坡,当他们的修养到达一定程度,与俗世的人无对话空间的时候,就只能选择通过作品与大自然对话。也就是说,人的感情是有阶段性的,随着环境、修为的变化而变化。

  周闻道:作家能够逃离现实,逃离世俗,回到所谓纯粹的大自然吗?如果能,那本身就是对时代的缺席。苏东坡不是这样,古今中外一切成就卓越的作家,都不是这样。还是要回到情感本源上来讨论。毫无疑问,任何情感,价值是基础;情感本源,说到底还是价值认同。如果对中国人的情感价值形成基础进行追溯,主要还是董仲舒倡导的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 “五常”。

  张生全:作家需要做的,就是忠诚于自己的内心,忠诚于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,忠诚于他笔下的人物。有人对余华的零度创作嗤之以鼻,认为不可理喻。其实,我个人倒是充满敬意的。他不慌忙下结论,不用喋喋不休的方式去干扰读者,让读者失去判断,这既增加了写作的准确性,也拓展了写作的宽度。但是,这并不表明他就没有自己的判断。他精描出来的人物的形态,已经传达出了他的态度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写作近乎于宗教信仰。

  棱子:我讲个身边的例子:有一次,我的朋友给年迈的母亲剪脚指甲,剪完后,她母亲叫她赶快去洗澡。朋友很奇怪,她刚洗过澡。母亲说,快去洗,别把你身上弄脏了。朋友惊呆了,她不能接受在自己母亲的心里是会嫌弃母亲脏的人。我问她你拥抱过母亲吗?她说没有。我就告诉她,你试着拥抱一下。朋友接受了我的建议,现在,她们母女的关系非常融洽。所以说,我认为情感最终还是一种生活,是为了自己踏踏实实地生活。

  林雪儿:你说的这个仅仅是表面的现象。人类的情感总是共通的,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,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爱都是相通的,永恒的。

  周闻道:棱子刚才说的母女故事,如果放在西方语境下,价值认同也许就不一样。因为西方崇尚独立,子女年满十八岁后,与父母之间的经济是完全独立的,共同去购物甚至吃饭,都要各付各的钱。这在西方也许天经地义,但要是发生在我们身上,就会出现情感伤害。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在价值认同上不同,判断也不同,最后产生的心理感受和情感感觉就不一样。

  林雪儿:所以,宗教信仰,就是人类的普世价值,是人生困苦时寻找的心灵支撑。为什么我会这样,哦,是上帝要我这样。那么我接受,找到心安。也许作家比一般人更多地问,为什么会这样?当然不是小“我”,而是人类为什么会这样,作家试图以文字的方式,再现人类的生活困境,试图寻找活着的意义。此时,作家把文学当作了宗教。对于一般的作者而言,所有的作品都是个人思想的再现。或多或少带有个人价值的判断。当然,高明的作家会超越这点,他们能反映整个人类的精神,能塑造出社会需要而又被大家认同的角色。因此,为这个世界平添一个人,是作家的理想。林黛玉、宋思明,都是作家平添的人。

  棱子:完全赞同雪儿的观点。

  周闻道:情感的共同性与差异性并不矛盾。既不能以此的存在,否定彼的存在,也不能以彼的存在,否认此的存在。不仅人有共同情感,甚至动物也有。我认为,情感成因还有自然部分,可能不完全属于社会属性中的价值。不然,我们对发生在一些动物身上的情感现象就无法解释。

  徐燕平:情感的自然属性是存在的,在当下,情感被工具化了,这是人的事,社会存在的事,不存在好与不好,也不存在对与不对。只能说在当前这个社会,情感的存在的形式,已经不再是传统的了。不管它出自身体本能的爱也好,恨也好,暧昧也好,已经是可以制造,可以组合的。因为是工具,是交易,所以即使是虚情假意,都是正常的存在,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
  林雪儿:现在很多人在过分地夸大这个国家的不是,过分地宣泄中国人的丑恶,好像看不到希望,甚至预言中国会变为极穷的国家。我觉得是危言耸听。中国人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吗?我们作为中国人一员,有那样不堪吗?贪婪、冷漠、恶不只是中国人的,而是人类的共性。世界各国的作家通过写作来鞭挞这些丑恶。作为一个写作者,心中应该有最基本的普世价值的美好情感,与其在形式上做一个佛教徒或者基督教徒,不如在艺术上思想上接近神性。

  谢红:情感嘛,有时候和理性就是冤家死对头。如果非要去谈所谓人类情感的共同价值基础,我以为是不存在的。人类有共同的情感形式,比如爱恨情仇,比如悲欢离合,却没有共同的情感价值基础。

  林歌尔:我很喜欢俄罗斯冬季奥运会的主题——爱。我认为,爱就是人类最美好的共同情感。当然并不仅是指狭义的男女之爱。

  李云:我的回答是,人类可能有共同的价值尺度,却没有共同的情感方式。如果是那样的话,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这样大的区别了。

  张生全:我不太同意李云的观点,为什么那些经典的著作都能在咱们心中产生强烈的共鸣,这就是说明,我们人类的情感方式是一样的。只不过可能呈现出千姿百态的面貌。这是一个源问题,也是一个流问题。而我们的写作能够持续有效,持续感动咱们,就在于它有着这个共同的源和不可胜数的流。价值尺度和情感方式是两种判断,情感方式也是有不同价值尺度的,而且正是因为有不同的价值尺度,我们才会误以为情感方式可能不同。

  周闻道:优秀的作家,通过作品呈现的世界是真实的、完整的、全面的,作家以写作的方式与世界对话,既包括了普适价值,也包括了世俗。正因为如此,《红楼梦》才被称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,《聊斋志异》中的“牛鬼蛇神”,才比“正人君子”更可爱。

  权钱、权色交易中有没有真情

  周闻道:说到市场经济对情感的冲击,确实,权钱、权色、权权交易,是当下语境下较为普通的情感解构现象。我想问大家,这些交易过程中产生的情感,有没有真实的、美好的、甚至值得尊重的部分?

  棱子:有。应该是相对的。

  林雪儿:肯定有。前段时间,网上流行一个贴子,其中有一句话:不要以为所有的贪官都是坏人。当然,从政治上讲,这句话可能有点“反动”。但我认为,权色交易的背后,还是可能存在真情的。

  周闻道:《蜗居》热播时,不仅海藻,许多女士对贪官宋思明不仅没有恨,反而欣赏,认为自己遇上这样的男人也会爱上。这实际上涉及到文学创作中的形象与思维关系问题。一般情况下,作家对社会丑恶的深刻揭示,恰恰证明了一种憎恶与批判的精神,是他个人价值取向在创作中的一种再现。当然,也有形象与思维背离的,就像有的人明明是汉奸,但其笔下呈现的却是忠臣,在批判汉奸。我们很难从作品里判断作者究竟是人格分离还是形象大于思维。

  林歌尔:《蜗居》就是典型的权色交易。但谁能怀疑男女主人公的真情。据我观察,所有走捷径的人,最终都没有好下场。从因果而不是道德的角度出发,那些交易即便再有真情,至少对我没有吸引力。

  林雪儿:权钱、权色、权权交易,最初很可能只是交易。但到后来,可能就发生变化。比如说电影《色戒》里的王佳芝,她一开始是怀着完成刺杀任务的崇高目的,去接近易先生的,但最后她对待易先生是什么态度?你能说他这里面没有动真情吗?所以说,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。

  沈荣均:人类社会萌芽状态时的交换缘于欲望本身,现在也如此,并没有多大改变。情感生活是人类在功利性的交换中,因为心灵的需要自然衍生的东西,是一种欲望用于交换后空虚的心灵“反哺”。这个东西非功利,也无法用以交换。当代艺术中,有人将情感与物欲(包括肉欲)的交换,杂糅在一起,反映了艺术家在现实生活中的无聊、无序状态。

  周闻道:这里还有个情感与道德的问题。无论现实还是文艺作品,情感解构,往往是情感与道德对立,以及当事人在对立中的挣扎,美好的情感演变成了艰涩的苦酒。因此,情感交易中的真正障碍是道德,而不是市场本身。

  袁瑛:是的,以爱情为例,道德阻止不了爱情的发生,但是道德毕竟会令爱情不安。可以说,爱情是唯一排除道德的情感。

  周闻道:情感中最浪漫、最美好、也最复杂的,也许要算爱情。那么,在有交易背景下,还有爱情吗,或者说你相信爱情吗?

  徐燕平:不是说人类社会没有爱情,而是当下、当代这个社会,没有真正的爱情。

  林雪儿:我不同意你这个看法。棱子,你相信爱情吗?闻道,你相信爱情吗?徐老师,你相信爱情吗?反正我相信。

  棱子:我相信。我觉得爱情不能只是建立在狭义的男女关系上。正如文学作品中的爱情,会更加真实或不真实。比如我的诗,常常被别人读成爱情诗。

  袁瑛:爱情一旦发生,就只能是狭义的男女关系。

  周闻道:我相信。但我同时也认为,情感,包括爱情,是可以变化的。具体说,它产生的价值基础,或情感主体的价值判断、价值认同、价值取向变化了,情感本身就会变化。包括爱情,存在与变化都是真实的。

  谢红:无私奉献是一些人的情感价值基础,权色交易是另一些人的情感价值基础,不管高低对错,不管善恶是非,谁能把它们统一起来?那么多的经典名著告诉我们,从爱情到亲情再到友情,情感的工具化不是只有今天才有,古代早已有之。一定要用传统的价值观来定义高尚的情感,那纯粹是一种虚妄的幻象。

  沈荣均:有艺术家表现情感交换,其实是在表现人类的“表演”技能,如果说所谓的权色交易中掺杂了情感,都是不真实的。艺术家应该有足够的艺术追随和表现定力,去揭示生活真相,而不是敷衍乱象。

  徐燕平:我现在不相信爱情。

  林雪儿:太悲观了。是今天不相信爱情吗?人的一生总是在否定之否定之间前进的,你以前应该是相信爱情的,甚至昨天你也是相信爱情的,而你今天不相信爱情了,也许是这中间你经历了什么。你的经历解构了你的情感,让你不再相信爱情。

  徐燕平:与经历无关。可能是男女之间的区别,我认为爱情是有的,但在现代这个社会里没有爱情。

  袁瑛:我理解,徐老师的意思是不认同当下社会中的爱情。徐老师心目中的爱情是理想的、神圣的。

  张生全:有一种观点认为,没有爱情就没有文学。但是,并不表明文学中矢志追求爱情,当下现实中就有爱情。

  周闻道:当下有爱情,文学中也有爱情,但并不是人人都有爱情。我认为,爱情作为情感的一种,最终还是要落在价值观上,以价值判断为基础。同时,一个人随着人生的改变、阅历的改变,他对价值的判断就会发生改变。而随着价值判断的变化,人对原来拥有的爱情也发生变化了,这也是事实。爱情发生了变异,但这并不能否认曾经拥有过的爱情的真实性。

  李云:无论地老天荒,我依然相信爱情。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:爱情本是美好的东西,为什么人们都不相信了呢?爱情真的变了味道了吗?这是时代和社会的悲哀。但愿我们的下一代、下一代的下一代,依然可以享受到爱情的美好。如果人们都不相信爱情了,那么这个社会将会变得非常可怕。

  林雪儿:在不断受到商品经济冲击的今天,其实人们更渴望爱情。所以那些歌颂永恒爱情的主题才会受到观众、读者的青睐。比如现在炒得很火的《来自星星的你》,就说明一个问题:现实生活越残缺,梦想越完美。

  周闻道:权钱、权色在交易的起始阶段,从利用与谋利出发,肯定有很多虚假的东西;但随着交易的持续,双方由生疏到熟络,由互相利用到互相友好,感情日积月累,甚至变成利益共同体中的死党。这当中,显然不能排除有真的感情存在。尽管按传统的价值评判它们是丑陋的,但这是我们今天对整个情感评判当中的一大进步。那么,我想问大家:这种“真情”,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?

  徐燕平:不存在进步与倒退。现代社会的感情,不管它是具有交易性还是诱惑性,只要是发生的,是社会演进中的产物,都是正常的。

  棱子:我不太赞成这个观点,权色、权钱交易正常吗?在主流的文学作品中,对此也是持批判的态度,而不是欣赏或赞许。

  李云:我认为,我们的文学作品应当更多地关注当下人们的爱情生活,用美好的愿景唤醒人们对于爱情的向往和追求。而不是像现在那样,否定一切,否定人类最古老的情感,否定爱情的美好的存在。

  徐燕平:我认为,任何事物的产生都是正常的,都有进步性,包括对当下爱情的否定。文学的关注也应该与时俱进,呈现爱情的真相。

  棱子:这个说法有点武断,必然要产生的并不一定是进步的。产生过后,还是应该有价值判断。对社会有积极意义的,才具有进步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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